- 脸上的药膏渐渐凝固,那冰冷的寒意却像是顺着毛孔,钻进了心底。将我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期望,彻底冻成了冰碴。接下来的两日。暗室的门被落了锁。送来的饭食黑乎乎一团,混着馊味。放在街边,连乞丐都未必肯看一眼。守门的暗卫隔着门缝喊话:“阮公子说这几日是调养身体的好日子,主上不会来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如阮行舟所言,她的确没来。我也枯坐在殿中,一餐未动。反正都要“死”了,吃与不吃,都无所谓了。而在毒发的最后一个时辰,我强撑起身,换上了一件月白劲装。哪怕是去赴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,也得走得体面些。可不等我躺到榻上,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。谢晚莺闯进来时,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骤然定住。喉结微滚间,她好似看到了那年桃花树下,初见我时的模样。但怔忡不过一瞬,女人便猛地拽起我的手腕往外走。“朝中御史不满我为你虚设后院,非要你将功折罪。”她脚步匆匆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。“撑过三十刑杖,他们就再不敢提王夫的事。”“这几日的饭食里,我都让人加了保命的药,砚书,你一定能熬过去。”我被她拽得踉跄,胃里的绞痛混着毒性的灼痛翻江倒海。却忍不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。“让你虚设后院、宠到骨子里的,不是阮行舟吗?”“你是要我,替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