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1986年,我是被楼下「严打」公审大会的高音喇叭吵醒的。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终于说完最后一句话:「能量耗尽,败家系统解绑。」它霸占了我整整三年。留给我的,是三个要命的死亡预言。儿子将来会被公安铐走,丈夫会葬身火海,而我,会死在他们俩后头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被我宠成混世魔王的十岁儿子,一个对我冷得像冰块的丈夫。和一张,能要了我们全家命的127块钱借据。我死死攥着那张借条,薄得跟烧给死人的纸钱一样,可就是这张纸,偏偏是点燃所有灾祸的导火索。但他们都忘了,我爹可是红星机械厂的八级钳工。也忘了我这双手,闭着眼睛都能把电路的毛病给摸出来。去他的,家破人亡。我家的命,我自个儿来修!「哗啦——」窗外,张婶刺耳的叫骂声像平地惊雷般炸开:「丁磊!你个小兔崽子!又砸我家玻璃」那声音像根钉子,狠狠楔进了我的太阳穴。我最恐惧的那个画面,毫无征兆地在脑海里撕开——儿子丁磊,被两个公安押着塞进警车。他隔着车窗,拼命扭过头冲我嘶吼:「妈!你为什么不救我」我猛地一哆嗦,冷汗一下子浸透了我的后背。不行,我绝不能让他走到那一步。我一把掀开被子,咬着牙下了床。房门「砰」地被撞开,一个泥猴似的小身影惊慌失措地窜了进来。是我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