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被赐死在长信宫的那个雪天,坤宁宫里的庆功宴正酣。殿外,鹅毛大雪无声地覆盖了前朝所有的血腥。殿内,我那刚刚登基为帝的夫君萧珏,正将我那庶妹沈婉柔揽在怀里,亲手为她戴上我亲手绣制的凤冠。透过窗棂,我能看到他们恩爱的剪影。太监呈上毒酒,尖着嗓子念:“罪女沈氏,祸乱宫闱,构陷忠良,不敬君上,念其辅佐潜邸有功,特赐全尸,钦此。”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我为他谋划十年,助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,再到今天君临天下。我沈家为他倾尽所有,父亲的兵权,兄长的性命,母亲的积蓄,全都成了他登基路上的垫脚石。而今天,我的夫君,给了我这样的结局。我端起那杯酒,一饮而尽。烈火从喉间烧到五脏六腑,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,我听到萧珏隔着风雪传来的、淬了冰的声音:“沈青宁,你和你沈家,不过是朕与柔儿的垫脚石罢了。如今大局已定,你们,也该退场了。”1“**!**!您醒了?”耳边是侍女惊蛰焦急的呼唤。我猛地睁开眼,入目是熟悉的沉香木雕花床顶,身上盖着柔软的云锦被。窗外阳光正好,透过纱窗照进来,暖洋洋的。这不是冷宫,这是我在沈家的闺房。我僵硬地抬起手,那是一只光洁如玉、毫无疤痕的手。不是那双在冷宫里被冻出无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