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引擎低吼着,库里南平稳地驶离了那片被诅咒的荒地。车窗外,城市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清晰,璀璨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,冰冷而华丽。车内一片寂静。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散去的血腥气,混合着戎峥身上冷冽的须后水味道。戎峥靠在后座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,闭着眼。车窗外的流光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明明灭灭,像一幅动态的剪影。他的脑海里,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仓库里的画面。邝溟在玻璃碎片上爬行时那凄厉到变调的惨叫,皮肉被刺穿的闷响,鲜血淋漓的轨迹……裴雪被强行按在刑椅上那一刻爆发出的、撕心裂肺的痛嚎,她因剧痛而扭曲的脸,那浸透了昂贵裙摆的、刺目的暗红……每一个细节,都无比清晰。如同最高清的影像,一帧一帧在他眼前慢放。没有恶心,没有反胃,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。只有一种感觉。爽。一种冰冷刺骨、却又灼热滚烫的爽**,如同最烈的酒,从四肢百骸升腾而起,冲刷着他的每一条神经末梢。碾碎邝溟引以为傲的事业,看着他像丧家之犬般摇尾乞怜时,爽。鲸吞裴家根基,看着裴正宏夫妇签下卖身契般协议时,爽。让裴雪像狗一样爬过来舔他的鞋时,那种掌控她生死、践踏她尊严的滋味,爽。而最后,看着那对狗男女在玻璃碎片中痛苦哀嚎、鲜血淋漓、生不如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