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江津越离开后,病房内更加安静,身上的疼痛强烈地冲击着温吟的大脑,脑子里嗡嗡嗡的,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。她抬手敲了敲太阳穴,试图缓解疼痛,但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,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在雅泰中餐厅包厢外听到的话。玩玩而已。温吟苍白而干涩的唇止不住颤抖,三年,一千多个日夜,居然只是玩玩。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,过往种种在眼前急速闪过,温柔的,宠溺的,耍赖的,假装生气骗她亲吻的......虚幻得好像是一场美好而不真实的梦。原来......真是梦,如今梦醒了。宽松T恤下削瘦的双肩轻轻抖动,细细的呜咽声掩住脚步声。听到细细的抽泣声时,江津越微愣了一下,一时不知温吟在作戏,还是因为真跟弟弟分手而感到难过。江津越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个下午。女孩穿着浅绿色长裙,身形单薄,坐在嘈杂、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长椅上,手边放着一只低仿香奈儿。他经常帮婶婶买包,是真是假一眼便看得出。-朦胧间,温吟瞥见窗边的阴影,哭声瞬间停止。她直愣愣看着床边拿着一次性水杯的男人,羞恼不已。不等她有所反应,江津越先一步开口:“喝点水。”温吟很想说不要,但嗓子干得冒烟,最终还是撑着床坐了起来,接下江津越递过来的水。温热的水从划过喉咙,缓解了少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