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3年都没有孩子，

我爸妈让我们去医院查查，一看老婆不能生育，

我决心瞒着她，说是我的问题。

老婆却说：

“什么？你没得生！马上离婚，房车归我。”

结婚三年零四个月，我和李沁依然没能迎来期待中的好消息。

晓生，妈又打电话来了。

李沁把手机放在茶几上，声音里带着疲惫。我不用问也知道电话内容是什么——自从结婚第二年还没动静开始，两家父母的催促就像定时闹钟一样准时。

嗯。我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工作报告的最后几行。逃避可耻但有用，至少现在我不想讨论这个。

李沁走过来，站在我身后。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，混合着一丝中药的苦涩——那是她上周开始喝的新方子，据说来自某个远房表姐的乡下婆婆。

张晓生，你能不能别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就装忙？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我肩上，却像有千斤重量。

我叹了口气，保存文档，转过椅子面对她。李沁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，她最近睡得不好。我知道，因为我每晚都能感觉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。

我们不是试过所有方法了吗？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，排卵期计算、**、温度计...甚至连你妈说的倒立半小时都试过了。

李沁咬了咬下唇，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——她在忍住不哭。爸妈建议...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。

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去医院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我们承认有问题，而且可能是无法靠努力解决的问题。作为一个男人，这个念头让我本能地抗拒。

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，我伸手握住她的手，也许只是压力太大了。你知道的，我最近项目...

三年了，张晓生。李沁抽回手，声音很轻但很坚决，不是三个月，是三年。公司里比我晚结婚的王姐都怀二胎了，而我们...

我没有回答。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。李沁转身走向卧室，关门的声音并不重，却像一记闷锤敲在我胸口。

那晚，我躺在床上假装睡着，听着李沁压抑的抽泣声。黑暗中，我第一次认真思考：如果真的是我们中谁有问题，该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