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整个城市还在睡梦中时，一篇题为《豪门真少爷夜会地下势力，林氏集团恐涉黑》的报道已经悄然登上各大社交平台热搜。配图是我昨晚走出停车场的模糊照片，以及一张我十五岁时在武馆与师兄弟切磋的老照片——照片被刻意裁剪，看起来像在斗殴。

我刷着手机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动作挺快啊，林耀。

门铃响起。打开门，楚婉柔站在门外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。她今天穿着浅灰色职业套裙，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，与昨晚宴会上的名媛形象截然不同。

"林...大少。"她略显局促，"董事长让我把这些资料送给你。还有..."她咬了咬下唇，"今早的新闻，我很抱歉。"

我挑眉："你为什么要道歉？"

"因为..."她声音低了下去，"那些照片有一部分是从我们楚家的媒体流出去的。我已经让法务部发函要求撤稿了。"

我接过文件袋，侧身示意她进门："进来喝杯茶吧。"

楚婉柔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迈步进来。她的目光扫过我简朴的公寓，在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画上停留了片刻。

"你懂画？"我递给她一杯龙井。

"略懂一二。"她接过茶杯，"这幅《寒江独钓图》...是真迹？"

我笑而不答。那是师父的收藏，老人家生前最爱。

"关于昨晚..."楚婉柔放下茶杯，"林耀他平时不是那样的。可能是太突然了..."

"楚**，"我打断她，"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替林耀解释的？未婚妻？还是林氏集团的公关总监？"

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："我...我只是..."

"开个玩笑。"我摆摆手，"谢谢你的资料。告诉父亲我会准时赴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