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顾温言站在那里,像一尊骤然冷却的石膏像。客厅水晶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明明是该有些温度的,却硬生生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冻成了冰碴子。许晚辞额角淌下的血,在她苍白的脸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。她就那么坐在地上,仰头看着他,眼神空茫茫的,像冬日结冰的湖面,映不出半点光亮。那句“我们离婚吧”,轻飘飘的,没什么力道,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,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,不紧不慢地割了一下。疼,细密又尖锐的疼。他垂在身侧的手,指关节无意识地蜷缩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留下几个弯月形的白痕。喉咙有些发干,他想说点什么,哪怕是一句“你没事吧”,或者更狠一点,继续用难听的话把她刺得更痛,让她收回这个荒唐的念头。可嘴唇动了动,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他看着她的眼睛,那里面曾经盛着的光,对他笑时的,对他撒娇时的,甚至后来对他失望时的此刻,全没了。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。比恨,比怨,更让他心惊。他知道,她是认真的。这一次,和以往任何一次争吵后的气话都不同。“…好。”半晌,这个字从他喉咙深处滚出来,干涩,沙哑,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滞重。许晚辞听了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撑着茶几,试图站起来。腰后和额头的剧痛让她吸了口冷气...
已完结 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