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小姨一家搬进我家那年,我15岁。他们说着“亲戚互相照应”,却睡我的床,穿我的衣,甚至偷走我存了十年的压岁钱。妈妈哭着说:“忍忍,他们困难。”十年后我结婚买房,他们突然集体上门:“这房该给我们,你家欠我们一条命!”当我翻开那本发黄的日记本,才想起表弟七岁那年——本该溺水身亡的他,是如何被我爸救起,而我爸却再也没能上岸。1年血债终清算饭厅的吊灯明晃晃照着底下几张油光满面的脸。小姨夫剔着牙,半截肉丝飞到了我刚擦过的地板上。小姨拿筷子点着我刚炖好的红烧肉,啧啧有声:“盐又放多了,姐,不是我说,你家丫头这手艺还得练练。”表弟壮实的身躯挤在餐桌旁,埋头呼噜噜喝着汤,像头拱食的猪。我妈,坐在最靠厨房的位置,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,一个劲儿点头:“是是,她年轻,没经验。你们多吃点,锅里还有。”这场景,十年如一日。从我十五岁那年他们一家提着编织袋“暂住”进我家开始,就焊死在了我的生活里。我端着最后一盘青菜出去,放在已经快摆不下的桌子中央。“房子看好了,定金也交了。”我拉开我妈旁边的椅子坐下,声音不大,但足够让所有咀嚼和咂嘴声停下来。空气凝了一下。小姨夫把牙签扔桌上:“真买了?哪儿的盘?多大面积?多少钱?”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