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门外的人穿着一身浅褐色的麻布丧服,站得直直的,正是栾家的管家栾方。常启霖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眼花了,常清瑀在愣怔过后已走向栾方,“栾管家,贵府哪位...?”“没了”两个字就没问出口。栾方看着满脸惊鄂的父子俩,也知道自己来的不合时宜,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不知今天是公子的好日子,搅扰了公子的喜宴还请海涵。只是此事紧迫,不容耽搁。”常启霖已从惊讶中缓过神来,“有什么事,栾管家先进屋缓口气再说。”父子俩迎着栾方进院,直接进了外院的书房,三人分主宾坐下,小厮上了茶水,出门时还带上了门。栾方顾不上喝水,眼含泪水,沉痛地说:“常老爷,我们家大公子没了。”一句话把常启霖父子俩惊住了,他们从门口到书房这一路想了无数种可能,栾家老太太没了,栾尚书没了,或者栾夫人没了,独独没有想到是栾劲松没了。“没了,怎么没了?”常清瑀说出的话都带着点结巴,他实在无法想象,栾劲松和自己同岁,才十八岁,怎么就没了呢?常启霖立刻想到的是女儿怎么办?女儿明年二月就及笄了,两家也已经说好,如果明年栾劲松中榜,就来个喜上加喜,给她们办亲事。在这个当口传口栾劲松的死讯,女儿知道了,该多伤心。况且栾劲松的死肯定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