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是杜嘉月,十六岁,定北侯袁不移未过门的妻。可京城高墙关不住我,披甲扮男装直奔北狄军营。被定北侯按在军帐毡毯上那夜,他咬着我的耳垂低笑:“白日剖人胸膛眼都不眨,怎么现下抖得这样可怜?”敌军夜袭,我挺足月孕肚彻夜救人,于宫缩阵痛间隙救下百条性命。黎明,我蜷缩在血泊中,摸到胎儿已露出了头顶。袁不移疯了一般砍杀而来:“嘉月,撑住!”皇帝赐婚和赐死两封诏书送达时,袁不移撕碎圣旨。“陛下可知,我***的女主人,绝不任人宰割。”1血的气味,是洗不掉的。浸透了北狄的风,黏在舌根,锈而腥。它糊住我的眼皮,沉坠着我的手腕,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后腰那片酸胀到麻木的钝痛。怀胎的肚子像个巨大的石磨压在我的骨盆上,里面的小家伙不安分地蹬踹,**这无休止的嘈杂、血腥和母亲的辛劳。足月了,每走一步都感觉身子要从中裂开。可我不能停。眼前是又一排刚抬下来的伤兵,**、惨叫、压抑的呜咽,和皮肉烧灼的焦臭混在一起。“按住他!”我的声音劈了,努力维持着男声的粗嘎,手下不停,用煮过的薄刃划开一个年轻士卒腿上烂掉的皮肉,脓血汩汩涌出。他嘶吼挣扎,被旁边还能动的伤兵死死压住。我甚至没空擦一下溅到脸上的温热。撒上厚厚药粉,用干净纱布用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