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叫刘微微,成分不好,在红星生产队里活得像个透明人。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“躺平”了,直到那个大雨天,我在后山捡到了一个男人。他浑身是血,昏迷不醒,胸膛上盘着一条狰狞的龙形伤疤。我一时心软,把他拖回了家。谁知道,这男人醒来后,啥都忘了,就记得一件事——抱着我,喊媳妇。更要命的是,我发现他虽然失忆,但那身板,那力气,那藏在骨子里的狠劲,根本不是个普通庄稼汉。夜里,他滚烫的身子贴过来,哑着嗓子问:“媳妇,我到底是谁?”我捂着他那不老实的手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完犊子,我好像捡回来一个活祖宗。01“成分不好还敢偷懒,刘微微,你这个月的工分不想要了!”尖利的女声划破了闷热的空气,我直起腰,看着不远处叉着腰的妇女队长张翠花,没吭声。又是她,仗着自己男人是民兵队长,在队里横着走,尤其喜欢找我们这种“黑五类”子女的茬。雨季快来了,队里要求所有人上山加固水渠。我负责的这段最偏,离村子最远。太阳毒辣辣地烤着,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,糊住了眼睛。我抬手抹了一把,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,好像有什么东西。张翠花还在那骂骂咧咧,我懒得理她,反正工分向来都是最少的,不少这一天。我假装肚子疼,捂着肚子钻进了旁边的密林里。拨开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