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清白?”我妈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绝望,“小陈,别傻了。五年了,要是他有清白,早就回来了。那骸骨......就算是他的,又能证明什么?证明他死了?可叛徒的名声,早就钉在他身上了。”我看着我妈绝望的样子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我忽然想起七年前我刚调进哨所的那天,雪下得特别大,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,冻得直打哆嗦。是周砚山走过来,接过我的箱子,笑着说:“新来的?我叫周砚山,以后咱们就是搭档了。”他给我煮了碗姜汤,教我怎么在雪地里辨别方向,怎么躲避雪崩。有一次我们遇到毒贩埋伏,一颗子弹朝我飞来,是他扑过来把我推开,自己的胳膊被子弹擦过,留下一道长长的疤。我抱着他哭,说“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”。他拍着我的背,说“咱们是兄弟,应该的”。后来我跟苏栖禾谈恋爱,不知道怎么表白,还是他帮我出的主意——在哨所后面的山坡上种满格桑花,等花开的时候,拿着戒指跟她求婚。那天苏栖禾答应我的时候,他比我还激动。那些温暖的回忆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魂体发疼。我飘在客厅中央,看着周砚山还在对着我妈和师傅嘘寒问暖,记忆突然拉回六年前,我刚在哨所站稳脚跟时,第一次跟他产生分歧的那个晚上。那天我带着队员巡逻,在边境线的铁丝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