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落在了楼下的气垫上,没死。但跳楼的代价是我仅存的右耳听力完全丧失了。医生拿着检查报告,欲言又止地看着我:“你的右耳,以后可能……”我平静地点点头。这个结果,早在我上天台时就预料到了。毕竟那只耳朵在高烧后本就只剩微弱的听力,现在也不过是彻底安静了而已。护士给我换药时,突然压低声音说:“别担心,你男朋友现在在医院门口,有志愿者不让他进来。”我望向窗外,雨还在下,但已经小了很多。护士出去后,我走到窗前。严知礼果然笔直地站在楼下。他没有撑伞,手里还捧着那个已经泡烂的蛋糕盒。我隔着五层楼的高度看他,看他仰着的脸上雨水纵横,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。手机在我手心震动。是严知礼发来的消息:“林汐,让我看看你好不好?”我没有回复,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。右耳传来一阵阵刺痛,那里现在只剩下永恒的寂静。再也听不见雨声,也听不见他的声音。他又发来一条:“林汐,蛋糕化了,不过没关系,我等会儿再去买。”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最终还是没有回复。楼下的严知礼似乎感应到什么,突然举起手机,对着我的窗口拍了张照片。很快,我的手机又亮了:“林汐,我看见你了。”“我想进去看看你,可以吗?”“我就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