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每次一提她,你总是说她忙,可再忙难道十多年都没个休息的时候?我看就是没用心,全都是借口……”说完,崔琰又抿了一下嘴,也喝了一口酒,然后拍拍池悯哲的肩:“别这么糟蹋你自己,何苦自己找罪受。”薄唇轻抿,那一刻,仿佛连呼吸都已经停了。可许久,池悯哲又突然笑了。“谢谢。”他深吸口气,按灭了香烟,然后拍拍崔琰的肩膀,也站起了身。“我还有事,得先回去了。”“以及……”有句话,仿佛缠绕在舌尖儿,反复的徘徊,而他也突然红着眼笑了笑,“我放不下。”“这辈子,都没可能放下。”在一个十年之后,还有更多个十年,人生从不尽善尽美,教会他这件事的,也正是当年那个人,以及当年那些事。他有许多的渴望,许多期许欲求,可最终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扮演一个安静的旁观者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——沈婉宁。这个名字,这个人,好像成了他灵魂里的一道伤。而那伤口一直在流血,从未有过愈合的迹象。…“沈老师,您来了?”江城艺术大学,早上八点一辆保时捷开进校外停车场,而后有人穿着一件浅麻色的高领打底衫,一条垂直的浅色阔腿裤,就这么抱着几本教材走进校内园区。校内有学生一见她就立即打了个招呼。“早上好,”她笑着一一回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