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许墨染给他发了短信:是自己老家的定位。发送成功的提示,像最后一片雪花,落在许墨染早已冰封的心湖上,悄无声息,却预示着更深的严寒。房间里,冰冷的忙音早已停止,只剩下窗外古镇午后慵懒的蝉鸣,和许墨染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整整一天一夜,手机像一块沉默的黑色墓碑,再也没有亮起。没有回复,没有质问,没有愤怒的咆哮,也没有…任何动静。沈翊仿佛随着那通被挂断的电话,彻底消失在了信号的那一端。“他…收到了吗?”许墨染无数次拿起手机确认,发送成功的对勾刺眼地存在着。“他看到了吗?为什么…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 这死寂的等待,比预想中的***更折磨人。恐惧在无声中发酵,滋生出更深的茫然和一种被悬在悬崖边的虚脱感。萌萌小心翼翼地陪着她,试图用李阿姨民宿的杂事分散她的注意力:“染染,我妈说下午要把后院晒的艾草收了,你能来搭把手吗?” 许墨染只是机械地点头,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那条通往古镇入口的青石板路。下午三四点的光景,阳光西斜,给古朴的“栖梧小筑”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。许墨染和萌萌在后院帮忙收拢晒干的艾草,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特有的清香。李阿姨絮絮叨叨地说着艾草的好处,计划着做些艾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