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裴寂有气无力地靠在木墙上,长舒一口气,手中的榔头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砸出个土坑。崔小七赶忙端来兔肉汤,“喝点肉汤,缓缓——”裴寂接过肉汤,却没有喝。“我可不会在这兔肉汤里放毒药,你放心喝~”崔小七抱臂,一脸不满。这男人戒备心也太强了!裴寂懒得解释,他不是怕毒,只是腿上的剧痛还在蔓延,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喝了一口肉汤,眉尾不自觉地上挑,这汤的味道竟意外的好。“七姐,娘让我问问***喝糙米粥吗?”小九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。屋内,裴寂听到“***”这两个字,神色一滞。这么多年,他一个弃儿,除了义父,便再无家人。相公、***,这些原本不属于他的称呼,竟就这么落在了自己头上。他,居然成了猎户女的相公。“喝吗?”崔小七问。“不。”裴寂将碗放在床边,碗里的肉块一块都没动。这就饱了?猫胃?崔小七弯腰端碗,抬眼时瞧见他胸口渗出一***血迹,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。“你方才干嘛下地,你看伤口裂了!!”她嘴上埋怨着,心里却满是担忧,转身又跑出了屋子。再回来时,她手上多了一盆兑好的温水,抬腿关上门,走到床前,把水盆放在地上,将帕子浸入水中搓了搓,然后拧至半干,站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