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毕业典礼上校花给沈叙白递情书时,他转头问我:“林溪,她动机是什么?”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只对我才有的戏谑。全校都知道天才竹马理性得近乎冷漠——只有我知道他哄人时会把糖藏在论文草稿里。直到他把我“锁”在实验室,用显微镜对准我:“别动,研究显示你撒谎时睫毛颤动频率异常。”呼吸却近得让我心跳失序。高烧那晚他撕了研究报告,用额头抵着我测温:“38.2℃,批准我进行物理降温吗?”后来他论文获奖,致谢页写着:“感谢林溪女士,提供唯一有效的情感样本数据及终身观察许可。”我摔了奖杯冲出礼堂,却被他用获奖论文抵在墙上,声音低哑:“结论页建议永久绑定样本……林溪,你批准吗?”阳光炙烈,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撕裂整个夏天。香樟树的浓荫泼洒在操场上,留下摇曳的光斑。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晒焦的味道、汗水的咸味,还有……某种躁动不安的青春荷尔蒙的气息。毕业典礼刚结束,人群像炸开的蜂群,嗡嗡地喧嚣着,拥抱、尖叫、拍照、告别,笑声和哭声搅在一起,沸反盈天。我,林溪,就站在这片鼎沸的漩涡边缘,背靠着***台冰凉的金属支架,指尖无意识地***支架上剥落的一小块油漆。目光不受控制地穿过攒动的人头,牢牢钉在不远处那个身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