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她用三年活明白的道理。方莉青活了四十多年依旧活不明白。说到底,只是一个背弃婚姻后脏掉的男人罢了。走到门口的盛昭停下脚步,声音很低,却足够方莉青听到。“我记得,在我很小的时候弄脏了你一个稀有皮的喜马拉雅,全世界只有三只,我哭了很久,你告诉我,脏掉的东西丢了就好,没有必要一直哭,妈妈不会只有一只包包。”虽然当时年幼,但至今盛昭都清楚记得,自己的母亲说这句话时的优雅和坦然。再稀有的鳄鱼皮脏了都可以回归垃圾桶,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并不稀有的男人,将自己逼成一个疯子呢?盛昭真的想不明白。可人一旦入魇,就是执迷不悟,不肯回头。直到盛昭走出病房都没有等来方莉青悔过的只言片语。“看好她,没有我的允许,她……不必离开这里了。”盛昭淡声叮嘱疗养院内的医护人员。“是,大小姐。”方莉青有件事情说的很对,盛昭她真的长大了,能疗愈自己,也能独立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。走出疗养院时,已近凌晨,盛昭将车停靠在无人的路边,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,葱白莹润的手指撑在车窗上,她抽一半,仲夏的晚风抽一半。沈厌站在一片浓重的夜色里,站在一片葱郁大树的阴影里,像是一个影子,目光晦暗不明的望着她。盛昭像是有所察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