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逼仄简陋的柴房,气如洪钟的呼喝声随即响彻山寨。饶是风餐露宿多月,不挑住宿环境的少女也被吵得难以安眠。半梦半醒间,宋令仪用枕头裹住脑袋,在木板床上来回翻滚,烦人的声音却怎么都甩不走。魔音绕耳,有那么一瞬间,她都以为自个儿重新穿越,穿到高一新生军训的时候。过了半刻钟,宋令仪实在受不住,崩溃坐起身,抬臂仰天长啸:“啊——!”神啊!能不能救救我啊!嚎完之后,少女像被抽了虾线似的,瘫坐在床上。少顷,她收回飘忽不定的心神,翻身下床,无精打采地更衣洗漱。她还没忘自个儿成了奴婢的事,那土匪头子看起来不好相与,做牛马的第一天还是勤快些,别叫他抓到错处,给她也咔擦了。少女身上穿得是玄风昨夜送来的衣裳,颜色素净,裁制简单,好在有美貌托底,不算太灾难。她不会盘发,也懒得费心思研究,就随便扎了两个麻花辫。二八年华,正是一个姑娘最美好的年纪,哪怕是再简单的打扮,也足够清纯动人。山寨很大,东楼前有一块广场大的空地,杂草被清理过,土匪们平时都在那里练功。宋令仪偷拿了两块包子,边吃边寻玄风的身影。包子是荠菜肉沫馅的,一口咬下去,还在淌肉汁,给她香迷糊了。彼时,空地上的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