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再次醒来,床边坐着龇牙咧嘴玩手机的室友。“靠!”她砸完手机,正对上我诧异的眼神,烦躁地挠头,“怎么,不满意是我?”“可惜你最爱的韩澈去陪心脏病发作的妹妹了。”夹枪带棒的话透着遥远的熟悉感,还能品出一丝紧张。“不,不是,谢谢你。”我太久没跟人正常交流,越着急越是表达不出想法,连道谢都磕磕巴巴,“真的谢谢你,程意涵。”程意涵嫌弃地摆手:“要谢就谢章警官。”“要不是她拜托我照看你,我才懒得搭理要死要活的恋爱脑。”她脸色很臭,被汗打湿过的短发胡乱支棱着,还穿着白天那套沾满尘土的衣服,膝盖和胳膊上有大片处理过的擦伤。大概率是摔倒受的伤。我心底涌现愧疚,“对不起。”程意涵是第一个赶到天台阻止我跳楼的人,她先是报警,又喊来了老师和辅导员,还在我用生命威胁要见韩澈时努力发动朋友找人。拼尽全力,只为救曾经背刺过她的室友。若不是我意外觉醒,她费尽心力换来的是目睹我脑浆迸裂的毕生阴影。而在关键时刻因为陪阮欣悦打情意绵绵球而没能及时的韩澈,反倒被众人视为最大的受害者。只因他在我死后变着花样自虐,连我那位抛妻弃女的亲生父亲也被他的深情打动,主动拉着他喝酒开解,同病相怜般宽慰他放下心结,早日重新开始。唯有程意涵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