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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水晶吊灯在穹顶垂落三千流苏，每一颗棱形切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都在吞吐鎏金碎光。霍亭舟指节叩在威士忌杯沿，琥珀色酒液在冰球间摇晃，折射出对面祁彦支着下颌的侧影。"霍总在等我的底牌？"祁彦指腹摩挲着清代青花缠枝莲纹盏，釉面映出他勾起的唇角。六扇紫檀嵌螺钿屏风将空间割裂，孔雀蓝绒毯上投下两人对峙的阴影。霍亭舟转动无名指上的黑曜石戒圈，暗纹在暖光里游走如蟒："祁先生连我秘书的私人号码都能弄到，还需要我猜？"玻璃杯底碰触大理石台面时发出清脆裂响，冰球表面突然炸开蛛网纹。空气里浮动的雪茄烟雾突然凝滞。祁彦垂眸轻笑，漫不经心的摆弄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。"听说老城区有栋钉子户，"祁彦突然用银质打火机点燃雪茄，火苗蹿起的刹那照亮他眼底寒芒，"房主女儿刚考上哥伦比亚大学。"他故意停顿，看着霍亭舟指节泛白，"真可惜，曼哈顿最近治安不太好。"水晶灯忽然暗了三度。窗外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，霍亭舟突然轻笑，仰头饮尽杯中残酒时，喉结在领口蓝宝石袖扣下滑动如刀："祁总该换情报组了——"他翻转空杯，一滴酒液悬在杯沿将落未落，"那姑娘上周已经办了退学。"暗红色雪茄灰烬簌簌落在祁彦的驼绒西装上，鎏金座钟恰在此时敲响午夜，十二声轰鸣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