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妻子患病,忘记的是我,记住的是另一个男人。儿子提议把贺清雪初恋林均接来家中,美名其曰帮她恢复。于是,我一边照顾患病的贺清雪,一边伺候手脚健全的林均。最累的那一阵,我从一百二十斤瘦到九十斤。我稍微提两句苦。儿子就指着面对林均时特别安静的贺清雪反驳:“爸面对林叔时怎么没哭没闹?有没有可能是你没用心?”这样的日子我熬了三年,熬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。最后熬出一身病痛,熬出肝癌晚期,药石无医。“爸,你发什么呆呢,赶紧把菜端上来呀。”儿子周旭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。我抬眼看去。尴尬无措的服务员端着托盘站在我旁边,忙说不用。儿子周旭不以为然,十分大方指着我对服务员说:“他坐在门口就是方便端菜,一直都这样。”“爸,快点啊,人服务员手都累了。”一时间所有人朝我看来。他们表情寻常,没人觉得周旭的话有什么不对。我想起前世林均来到陆家。儿子一家除了接风宴还为他购置了全家游。我用一晚上时间为全家人收拾行李。可等到临近上车,导游告知。儿子买的票是五人份,全程项目游玩也只有五个人。而我们有六个人,再补也来不及了。一群人一块商量,最后跟我说:“爸,我们这次去海边,对你关节不好,你就留在家吧。”我连人带着属于我的那一份行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