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前夫勾搭上了大队干部的女儿。让我有点眼色,她来生活站的时候别暴露我们关系。“把你那些书收起来,她没读过几天书,别让她难堪。”“你攒下的鸡蛋和肉都拿出来做了,她嘴挑。”我默不作声,收拾着行李。其他同志觉得气氛尴尬,出声劝说。他毫不在意,“你哭着喊着跟着我下乡就要有觉悟,我都和你离婚了,你还巴巴贴上来。”他不知道,我爸平反了,要来接我回家了。错身走过贺雨霖旁边的时候,他突然伸手拽住我。“你手上的的瑞士手表给我,玉珍快过生日了,她很喜欢你的表。”这块手表是我爸妈送我的成年礼物,太过珍惜,我一直带在身上。贺雨霖有些不耐烦我的呆楞,粗暴地拽着我胳膊。“别小家子气,要不是我没有手表票,也看不上你这个二手货。我不是说你是二手货的意思,我是说你的表。”我没有反抗他,换来的只会是他不留情面的教训和白玉珍的阴损手段。贺雨霖禁止我看书后,收听收音机里的革命歌曲和广播剧,是我在乡下唯一的娱乐活动。我拒绝把收音机送给白玉珍,他额头青筋暴起,一把将收音机摔在地上,“你天天去猪圈喂猪,身上一股骚臭味,装什么有文化,满脑子资本主义思想。”白玉珍捂着鼻子偷笑,撒娇般的假惺惺道:“雨霖哥,人家臭也给人家留点面子嘛”,丝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