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其实段清野一直都是完美的丈夫。结婚五年,他会在应酬后带回她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栗子蛋糕,即使要绕过大半个城市。他给她请最好的手语老师,办公室里永远备着便于她书写的便签纸。有一次她半夜突发高烧,他直接取消第二天的重要会议,用温毛巾一遍遍为她擦拭身体直到天亮。人人都说段总宠妻无度,这么一想,确实说得对。明明变成哑巴不是她的错,但她会一遍遍愧疚与他说:“对不起”。段清野反手握住她:“不要说对不起,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。”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。在她因为说不出“我愿意”而只能在婚礼上点头时,在她无法像其他太太那样在电话里甜腻地叫他“老公”时,甚至是在情到浓时,她只能发出微弱气音的时刻。暮色中的画室安静得能听见铅笔在素描纸上的沙沙声,沈千鹤放下画笔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。她看了眼手机,他应该快到了。往常这个时间,段清野的黑色奔驰已经停在老位置。他会靠在车门边看文件,等她小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时,稳稳接住她。今天却没有。只见原属于她的副驾驶,一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先踏出来,然后是鹅黄色的裙摆。沈向葵看到她,眼睛一亮,可是沈千鹤只感到一阵眩晕。“沈千鹤姐姐!”“段总顺路送我回学校,正好来看看您的画!”沈千鹤手中的画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