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在恍恍惚惚里,才终于勉强记起。我已经很多年,没再叫过他「阿渊」了。我们之间,也很多年没再好好说过一句话。诚如现在,我和他分居两地。哪怕他真愿意来救我,也不可能救得了了。何况,何况……他不会愿意的。我想再说话,想最后将无人照顾的安安,托付给他。却已经没力气再说一个字。只有喷涌的鲜血,迅速带走我周身的温度。连握着刀的男人,都有些意外地笑出了声:「你是她丈夫吗?她要死了,你真的不想救一下吗?」我混沌的意识里,只听到了那边的冷笑声:「那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。」真难听啊。我与他再不和睦,也已是七年的夫妻。凶手听着陆渊的冷漠。似是突然来了莫大的兴致,手上的刀子,狠狠一刀刺入我的心脏。我近乎彻底脱力,不受控制痛苦的呻吟声线里,已只剩下微弱和嘶哑。电话那边,该是听到了。凶手看向我的惨状,声音里,愈发兴奋:「听清楚了吗?「她连求救都快没声了!「不如这样,你要是愿意过来救她,跟我谈谈。「我就考虑考虑,先留她一条活命?」以他丧心病狂的状态,大概并不是在说假话。如果陆渊愿意,凶手或许真会等他过来。再期待让陆渊这个丈夫亲眼看着,我怎样惨死。我急切想要陆渊答应。只要能再拖延一时半刻,或许,就能等到安安带警察过来。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