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何明渊沉默片刻,才闪烁其词道:“母亲,我没有要他那样,原本想着报官后,将一切推给近期掳抢民女的歹徒身上。”“也好,不如趁机将此事传出去。如此一来,宫里绝不会将负责绣制贡品的任务交给名声狼藉的沈姎。等文茵顺利接管绣坊,真假嫡女之事就可以公之于众了。”“以后啊,我和文茵给您养老。再说,文茵已经怀孕三个月,等不得了……”母亲终于不再开口。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原来母亲一直知道何明渊和文茵早已苟且在一起!原来,文茵已经有了何明渊的骨肉!我的腹部突然像被千万根针尖猛扎,疼得忍不住蜷起身子。女医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手中药膏:“可是很疼?”是啊,很疼很疼。根本就不是什么歹徒,而是我最信赖的家人,谋划了这一切。不仅故意伤我身体,还要将我推向那万劫不复之地。我更疼那未成型的孩儿,就这样死在了他亲生父亲一手谋划的诡计里。流言比汤药的苦味更快漫进屋里。黄昏时,绣坊的绣娘们聚在院外,议论纷纷。“东家失了贞,按祖训该浸猪笼沉塘……”“听说今日呈上去的锦绣山河图,是二姑娘独自完成的,要我说就该换掌事了。”“我看呀,大娘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,与男人们周旋,要是自身检点,怎会被歹人……”……一句一句,像一把把利刃,朝我身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