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是啊,我怎么不干脆死在乡下呢?大概是因为,我想阿娘了。临死前,我想再看阿娘一眼,哪怕只是个墓碑。见我出神,顾景邺不满地掐了我一把,接着露出手腕上的鸳鸯手镯,炫耀道:“这是订亲那天,郡主亲自给我戴上的,说是要和我比翼双飞,恩爱一生。”他面上羞怯,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:我在林歆禾眼里只是个笑话。我也确实是个笑话。看着顾景邺眼底的挑衅,我没有生气,只是麻木地将衣裳穿好,铺床睡觉。再转身的时候,人已经不见了。我松了口气,将嘴里的鲜血吐到地上,睁着眼发呆。阿娘,我好想你。第二天,我没有出门,顾景邺居然也没来烦我。下人说,是林歆禾来了。顾景邺忙着和她谈情,没空找我。可就算这样,他还是不忘让贴身仆人跑到我面前汇报。一下说林歆禾给他买了金玉楼的最好的头冠,一下说给他带了聚福斋新出炉的点心。我静静听着,心底没有半分波澜。第三天,我快死了。阿娘的忌日也到了。我一大早就爬起来给自己洗漱,又换上了阿娘最喜欢的翠竹长衫。走到门口却被管家告知:“侯爷已经和二少爷已经走了。”不过三年,阿姐就忘了。我也是她的一母同胞弟弟。笑了笑,我没有再问,一个人走出了侯府。大夫说的真准,这些天我的身子确实越来越差了。明明回侯府的那天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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