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儿子冠礼那天,我千求万求终于得到了一个被敬茶的机会。可他却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脸上,大骂,“你以为坐上了主位,就能让我喊你母亲吗?”“我的母亲只有一个,那就是相府出身的白氏,绝不会是你这个卖鱼女!”他厌恶的眼神和他生父如出一辙,满脸都写着高攀二字。茶水灼灼,烫伤了我的皮肤,也浇灭了我的心。看着眼前这个疼爱了十五年的亲生骨肉,我再无悲喜,站起身像个下人一样认错,“对不起,我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。”“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我堂堂侯府公子出生自你肚子吗?”可席间空空如也,裴昭说的人,早就在冠礼结束后离开了。他不过是觉得我配不上这杯茶而已。我擦掉脸色的水渍,照例说了那练习千万遍的叮嘱,“长大了,今后正直为人,平安乖大。”可裴昭却不屑,只留给我一个离去的背影,“这些嫡母都和我说过了,你没有资格教导我!”这一次,我没有再目送他远去,而是转身回自己住处。侯府很大,而我住得很偏僻。等走到门前,脸上和衣襟上早已在寒冬中挂了霜。屋内又被翻得乱七八糟,水缸也碎了,养在里面的鱼被开膛破肚,早已没了气息。白尤芷正站在院中,指挥下人继续。她不喜欢我,所以总是借着丢东西的由头隔山差五的上门。她碾断了发小送的簪子,剪碎了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