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次日清晨,楚沐晚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女医。女医恭恭敬敬请了安,把脉半晌,面色古怪地开了药。“这两日怪事真多,人人艳羡的长公主忧思过重,郁结于心,教司坊的清倌有喜了,奇怪,真奇怪。”晴天霹雳般,楚沐晚僵在软榻上,半晌才找回声音:“你说教司坊的谁有喜了?”女医如实回答:“盛芊芊。”送走女医,楚沐晚的手还在颤抖,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年少时芳心暗许,先帝和母后却不准她嫁给无权无势的顾泾深。寒冬腊月,她在乾清宫从日出跪到日落,冻得浑身生疼,却还是没有起身。当天晚上,先帝急召顾泾深入宫,一脚踹在他胸口上。“顾泾深,你好大的胆子!”地上跪了一排的太医,大气都不敢出。母后冷声道:“晚儿为你跪了一夜,寒气入体,从此不能生育。”“你若要娶她,便只能娶她一人,一辈子不能有后,如此,你也不悔?”闻言,楚沐晚艰难睁开眼,跌跌撞撞就往外殿走去。下一瞬,凝在了原地。被世家刁难,被皇室冷嘲,她都没在顾泾深脸上看到这种表情。她曾以为只要相爱,他们就无坚不摧。可听到母后的话,顾泾深的眼泪霎时掉了下来。“是臣对不起长公主,都是臣的错。”他跪在母后面前,重重磕了个头,含泪起誓:“哪怕长公主不孕,臣这一生也只娶她一人。”先帝母后对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