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上台演奏那一天,我在乎的人无一到场。我的爸爸、妈妈、姐姐,还有我的女朋友,全都陪我的弟弟贺屿去玩了一天。那几个我特意留给他们的前排位置从头空到尾,看着感觉真可怜。下台后我颤抖着手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,每个都响到自动挂掉。而这时,弟弟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合照,配文:后台许多人来来去去,大家看我多数带着同情、怜悯的目光,还有嘲笑、不屑的神情。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丑。但我这次没有大吵大闹,只是平静地写完了第二十个“正”字的最后一笔。他们用完了我给的一百次机会,让我再也没有一丝迟疑和留恋。直到我不声不响飞往异国她乡后,他们才急了,轮流打电话想要挽回我。可是晚了,我对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期待。我写完“正”字的最后一笔时,房门被粗鲁推开,进来的是我的姐姐贺芸。她看到我手上的本子,笑了一下,嘲弄道:“怎么,还像小孩子那样生气记账啊?”这要是在以前,我早就红着眼大声控诉他们的偏心了。可是此刻我只是漠然地合上本子,既没抬头看她,也没有说话。大概是看我没有和以往一样发癫,贺芸也有些意外。沉默了一会儿后,她皱眉道:“好了,别一个人赌气了,阿屿买了点心回来,你也下去吃,记得不要摆脸色。”“嗯。”我冷淡地回了一句,放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