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棉花地里。罗妈头上包着布巾,手上不停,磨得手生疼。她一手拎着个大袋子,一手轻轻罩住棉花,用手指抓住棉花,微微用力摘下。偶尔有棉花絮飘到脸上,罗妈还要打个喷嚏。“桂枝!桂枝!”罗爸和罗秀远远的站在阴凉树下,鸟悄的像个小偷。罗妈嘴角一抽,看看周围忙碌的妇女们,含糊的招呼过就跑过去了。“死铁军,别叫我这个名字。”罗妈摘下帽子,恶狠狠瞪了罗爸一眼。罗爸被媳妇儿训得的委屈巴巴,“徐桂芝同志,叫这原来的名字不就露馅了吗?我也不想叫铁军。”罗爸在这里叫罗铁军,罗妈叫徐桂枝。用罗秀的话说,就是每次一被叫铁军、桂枝、秀儿,就尴尬的抠出一座城堡。不仅是和自己的原名落差太大,更是顶着别人的名字和身体莫名的心虚。原主记忆本来就零零碎碎,要是哪里出了大错,再当神经病给送走。整天又是担惊受怕,又是挨媳妇儿训,他活的真辛苦,罗爸为自己的坚强点赞。罗妈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大老板。为了转移自家老板的注意力,罗秀把香香脆脆的菜饼拿出来讨好。一家三口蹲在树后面,生怕被注意到。一阵阵野菜夹杂着青椒的椒香涌进罗妈的鼻腔。她干了一上午活,又跑来摘棉花,不说腰酸背痛,就饿到胃酸翻涌这一点。早就想猛吃一顿了。也顾不得饼滚烫,直接就咬了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