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提出离婚后的一个星期,我和郭云舟,陷入了前所未有的,冰冻三尺的冷战。他没有再来敲我的房门,也没有再试图跟我解释任何一个字。他只是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,拼命地,把自己埋在工作里。每天天不亮就出门,后半夜才拖着一身疲惫回来。回来后,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常常是一夜不睡。我偶尔起夜,能透过门缝,看到他书桌上堆满了山一样高的医学文献,而他脚边的烟灰缸里,总是塞满了密密麻麻的烟头。他整个人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地消瘦下去。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,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,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个,穿着白大褂,自信又从容的主任医师的半分模样。而我,也并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。我向公司,递交了辞职信。那个我曾经拼尽全力,不惜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保住的项目,在我亲手签下那份几千万的合同的那一刻,突然就变得,索然无味了。我赢了蒋明月,赢了那些流言蜚语,赢了公司的偏见。却输掉了我的婚姻,我的家。总监再三挽留,但我去意已决。这个地方,承载了太多的不堪和痛苦,我一分一秒,都不想再待下去了。办完离职手续的那天,萧寒松开车来接我。他看着我抱着一个纸箱,从那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里走出来,眼神里,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心疼。“都结束了?”他靠在车...